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。”
杜牧的诗,穿越千年,如今仍挂在热搜榜上,最大的原因,是因为一部热播剧——《长安的荔枝》。
马伯庸作品,岳云鹏、雷佳音主演。
老实说,打眼一看,就和央八的观众高度不重合。
但收视率再惨,终究是惨不过当初的《风起陇西》的。
你要问我这剧好看不,我真心觉得还行。
只是相较于原著小说,剧版增加了郑平安这条线,从而把朝堂上左右相的争斗,与运送荔枝一事,深度结合了起来,戏剧冲突明显。
但最终的大结局,应该不会有大改。
那咱们今天就聊聊,《长安的荔枝》原著小说的结局。
第一、苏谅的悲歌。
在小说中,苏谅可真是眼光毒辣。
李善德到岭南,何有光和赵辛民,敷衍应对,提供了“除支持以外”的所有支持。
最终,赵辛民只是给了李善德一张通行符牒。
见此情形,李善德是有苦说不出。
想要运送荔枝到长安,需要大量的银钱和人力、物资,可区区一张通行符牒,又有什么用呢?
对于李善德来说,这张通行符牒,或许没什么大用。
但对于大商人苏谅来说,可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有了这张通行符牒,苏谅的商队,就可以在岭南地区通行无阻,且还有一定的免税特权。
这不就是一棵活脱脱的摇钱树吗?
于是苏谅主动找到李善德,说只要把通行符牒给他用,李善德需要多少钱,说个数字就行。
必须与时间赛跑的李善德,思量之后,就说需要七百多贯钱。
苏谅一听,呦呵,怎么还有零有整的,足见李善德是一个难得的厚道人。
因此他干脆表示,你也别七百、八百的了,我多给你三成,直接凑个整整一千贯好了。
从此以后,苏谅就成了李善德背后的“大金主”。
但时间久了,仅仅通行符牒,是满足不了苏谅的胃口的。
他知道李善德运送荔枝一事,还知道这荔枝,是运送给远在长安的圣人和贵妃的。
一旦成功,那必定会成为以后每年的惯例。
假如把这活儿接了,他苏谅不仅能赚不少钱,还能成为“皇商”,那这以后在大唐的生意,还能了得?
想到苏谅往日的付出,李善德答应了。
只是见到了右相杨国忠之后,李善德关于苏谅的提议,被杨国忠一句“大唐的事情,就不要交给一个胡商了”给直接拒绝了。
李善德还想争取一下,可杨国忠已经明显不耐烦了。
回到岭南,苏谅知道此事后,十分生气。
他以为是李善德不愿帮忙,李善德赶忙拿出杨国忠给的银牌,意思是这件事情,不是他能决定的。
但在苏谅看来,李善德这是过河拆桥,谈不拢还拿杨国忠来压他,就很不高兴的走了。
谁知,赵辛民看李善德在杨国忠面前,已经得势,有意巴结,就带人去查苏谅的船队。
听到风声的苏谅,就赶紧跑路了。
那在他的视角看来,这件事必定是李善德指使的,两人的关系,就此彻底走向冰点。
最后的最后,一切事情了结之后,李善德托人带给苏谅一封道歉信。
但信苏谅收到没收到,如果收到了是什么反应,就不得而知了。
第二、李善德的终局。
老实人怎么了?
老实人就活该被枪顶着脑袋吗?
看了李善德的遭遇,我突然想到了上面那些台词。
受同僚排挤,被迫接受“死亡任务”运送新鲜荔枝,李善德能做的,只有奋力一搏。
他深通算法,却在当时因为出身等问题,多年以来还只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。
但既然已经接下任务,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拿到了苏谅的钱后,李善德开始了他疯狂的试验,兵分四路,水陆并进,看看在荔枝坏掉时,可以极限跑出去多远。
想要成功运送荔枝,有两个关键。
其一,是寻找到,岭南前往长安最省时的路线。
其二,尽量提高荔枝的保质期。
有了自己缜密的计算和试验,加上杨国忠的银牌可以调动沿线的驿站,李善德还是成功了。
但在他心里,一直都有一个疑问:“花了这么多钱,到底谁该买单?”
杨国忠哈哈一笑,说这钱国库不能出,圣人更不可能出。
那咋办?
——沿线加征税收,摊派徭役。
加税自不必多说,摊派徭役,也就是你要为官府免费干活,不想干的话也可以,那就拿钱来。
于是一来二去,花费靡巨的运送荔枝之旅,不仅没花一分钱,倒还赚了几万贯,你说找谁说理去?
只是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听闻此言,李善德再也按捺不住,他讥讽的说道:
“下官只想着怎么找圣人要钱;您事情做完,居然还能帮圣人赚钱,还是右相有手段,取之于民,用之于上。”
杨国忠大怒,用手中的拐杖击打李善德,并让他滚出去。
好友韩洄听闻此事,就说糟了,以杨国忠的权势,别说摘掉李善德的官帽,就是想要李善德一家的命,并非难事。
但一个人的出现,彻底救了李善德——冯元一。
此人在小说中出场不多,可每次都很重要。
第一次是提醒李善德,不要上鱼承恩的当。
而这一次,他在圣人、贵妃出场的节日期间,让李善德的名字,与荔枝使联系了起来。
为此,李善德还得到了一篮水果的赏赐。
当然,水果是小事情,因为李善德在圣人、贵妃那里“挂上了号”,所以杨国忠就是再不爽,也不敢做的太过分。
所以,李善德一家最后得到的结局是,流放岭南。
到了岭南,虽不及长安城繁华。
但山高皇帝远,李善德带着家人种种荔枝,在弥补当初阿僮损失的同时,倒也自得其乐。
某一日,从匆匆而过的赵辛民口中,李善德得知,安史之乱爆发,圣人带着杨国忠兄妹,向四川逃难。
至于马嵬驿事变,大家都知道的,自不必我多说。
李善德剥开了鲜美的荔枝,和女儿一起品尝,故事就在这里结束了。
你怎么看呢?